Kara

/照片取材自網路/

 

波登！

在黑漆中，我找尋著那亮光的來源處，

「會是誰呢？凌晨一點多的訊息...，」

心底其實暗自知曉，他也是再睡不著覺了。

 

「因為你，我睡不著了...，」我手滑動著臉書訊息，心底哀嘆了一回子，

深呼吸一口氣，我撥出了電話，

電話那頭嘟嘟聲開始響起，恩，接上線了，

我的心已做足了決定，湧現出許多的勇氣及堅毅，在等待的時刻裡。

 

卡啦～

另一頭響起了沉穩卻傷戚、無奈的一字聲音，

「恩...，」

 

我的心有那麼些疼痛、有那麼些慌亂，

那個聲音聽起來，好黑暗、好哀慟，卻莫名的使我堅強，

 

「不用擔心了，阿福～」

「明天一早，我會請他離開，不再見面了！」

說話這句話後，我和阿福各自掛上電話，彼此心裡頭平靜了許多，

我於是帶著某些力量，安然睡下。

 

 

一、

 

那一天，旅店裡頭來了一位外國旅人Ｓ

身材高挑、面目和善，善於交際的他，於是很快的與我及駐店小幫手熟識，

 

我提議著，現在時間正好悠閒，不如一起晚餐吧，於是我們一同隨意走著，尋找看上眼的店家進食，

我們選定了一間拉麵店，走進了裏去，我隨意點選菜單，Ｓ則是要求我一項一項的翻譯著給他，

幾經不斷的詢問服務員及再三確認食材內容，Ｓ終於選定了他要的味噌拉麵，我鬆了好大一口氣，心底咕噥著真是累人...，

 

「你多大年紀啊？」漫漫長的等待過程，我們也就隨意聊了起來，

「我啊？應該比你年輕個三四歲吧...，」我誠實地與他說起，Ｓ則追問了起來，

「怎麼說？怎麼不是感覺我比你年輕？你確定嗎？」Ｓ似乎有些在意，卻又一派輕鬆的口吻，

我憋笑了起來，「因為...，因為你感覺起來比較老成阿...，」，想了一下又覺得這字眼或許不妥，於是立刻改了口，

「應該說，你看起來比較成熟啦...，」我觀察著他的反應，似乎瞬間凍凝的氣氛並沒有因此回暖，

Ｓ突然高亢起了聲音，下巴微微抬起，輕亨笑了來，突然一句話毒辣辣的刺進了我的心央位置，在我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，

「你這賤女人！」

 

「阿...？」

我下巴真是垮了一大截，瞬間我真是意識混沌及理智不清，「你講什麼東西啊，你！」

我又是哼笑了幾聲，臉上明顯的不快，彼此營造的氛圍真是凍結到冰點，我等待著，等待著他的回應，

Ｓ沒有任何的回應，一邊輕含飲著服務生剛送上來的味噌拉麵，沒有看我。

我眼瞼垂了下來，一口大氣吞進心裡，理智這時候闖進了來拉我一把，如此的思緒引著我走在一個邏輯中，

「Ｓ肯定是不曉得『賤女人』在台灣文化裡的嚴重性！」

 

「你知道，『賤女人』在我們的文化裡，是非常侮辱人的、是非常嚴重性的字眼嗎？」我認真地解釋給Ｓ，希望自己的解釋，能使他上了一課。

「我知道『賤貨』的意思，但是我並沒有任何冒犯你的意思，這只是個玩笑，有時候這種玩笑總能拉近彼此的距離，不是嗎？」Ｓ的一派輕鬆泰然，使我放下了一些不能理解，輕易地說服了自己，

「算了吧，他這人想來就是這個德行，就當玩笑吧。」只是，這樣子的解釋及接受，其實讓自己的某一些尊嚴，受傷了。

只是我當時，選擇不去看見。

即使如此，尊嚴祂，原來一直都在隱隱作疼。

 

 

 

二、

 

「Ｓ，你打算怎麼樣？」我輕敲著鍵盤，等待回應，

「不如，我再多待幾天好了，反正我行程彈性，再跟你們大家一起多玩幾天...，」

 

撇除第一天的不快，接下來我們確實和睦相處，

白天一起打掃、下午一起出遊、晚上回旅店談天玩樂，

我以為，我們彼此間的友誼是個不錯的緣分，因為Ｓ是個可以談天、也可以玩耍的朋友，

我和香港小幫手，與Ｓ真是很愉悅的一個小團體組合。

 

 

不過事情很快有了轉機，

那一天傍晚，我們彼此帶著故事回來分享，

我依舊敲打著鍵盤，回覆著網路上的客人訂單，

另一頭的Ｓ及香港小幫手正開心地聊著天，看著他們如此歡樂，我也是開心。

突然Ｓ向我走來，樂得像是正準備計畫著某場盛大的惡作劇，災難即將降臨在我的頭上，而他即將因此而作樂。

等我從網路訂單回應過來，才發現桌上原來黏貼著甚麼訊息，

訊息上是這樣寫著：

 

 

我當時候看不懂最後的英文單字，一面還在疑惑，Ｓ怎麼樂成這樣，

香港小幫手的臉沉了下來，望我，只回應著，

「Baguette的意思是法國麵包...，」

 

聽完後我也沒有多想，只覺得隱約有些甚麼齷齪意涵著，

只是需要處理訂單的急迫，使我中斷這段訊息的繼續思索。

那張字條就這樣給我隨手丟入了垃圾桶裡，忘了去在意。

 

 

隔天，又是一個白天的打掃結束，我正欣羨著外邊的暖陽天氣，盤算著得去海邊走走，邀請著Ｓ與香港小幫手一起前往，

或許事情就是該發生的，

因為我們彼此之間，是各自隨興在海邊會面的，

有，無；黑，白；就順其自然。

 

只是命運總是這樣，我與Ｓ在漫漫長的海岸線中，先是碰面了。

我只是心底曉得不太對勁，直覺一直再提醒我，其實我並不自在與Ｓ的單獨相處，

我刻意的提起，

「我和我的男朋友，也是在海邊認識的呢...，我很想念他...，我們感情到現在兩年了，一直都始終如一，」

心底正在上演著戲碼，含笑給自己，「男朋友真是好用的防備武器～」

 

Ｓ沒有任何的回應，只是逕自仰躺了來，問道我，「你想不想要按摩，我很不錯喔～」

我沒有任何的回應，丟了一個幽默去回擊這一句殺球，「收費的唄？我才不要！」

 

我其實不太會應對這樣子的曖昧，我一派天真的以為，Ｓ會因為我有男朋友了，而告誡著自己一些規矩。

我向來的經驗，都是如此。

或是在我的認知世界裡，這樣子的表態，對方理當是必須持尊重態度的。

 

一些睏意襲捲上來，因為海浪的節奏是如此安定人心、暖陽又是烘烤著我的寒底肌膚。

我不理睬Ｓ，逕自挑選一個與他保持距離的石頭上，安躺了來，聆聽著浪潮，於是觀想著那一呼，一吸。

 

Ｓ的聲音在我後邊響起，「你看天上的雲彩，像個甚麼？」

我不太搭理他，卻又覺得不盡情意，「恩，像一頭烏龜被追殺，」

Ｓ突然恍悟，他也看見了。

 

迷迷糊糊間，我又是微閉上了雙眼一會子時間，

一個溫暖的感覺碰觸著我的額頭，Ｓ叫醒了我，要我的頭微微抬起，Ｓ於是鋪上了他的外套，給我當枕靠。

 

我們彼此躺下，我只想睡覺，Ｓ一派說著話，突然聊起了旅行，我們還是搭上線了。

聊起旅行來，對於Ｓ的不自在感覺平撫了下，有個共同的話題其實意不在內容，而在於我對Ｓ的警戒可以降低一些，我的身體因此可以輕鬆下來。

「你最喜歡的日出，是在哪裡呢？」Ｓ突然問起了我，

「紐西蘭吧，在那一個靠海的小鎮上，我是天天早起看日出的，」我突然陷入了記憶裡，開始描述著那畫面，希冀藉此重返那段時光，

我繼續侃侃而談，

「一次進入秋冬之際的清晨時分，所有的路邊小草都盛滿著斗大的冰珠，隨著日出的光照閃耀著金黃色光輝，我雀躍地跳來跳去，一邊撫摸著冰珠、一邊輕咬著，」

「我乘著向陽的日光，清爽的向前走去，眼底閃動著無限光芒，那是最美麗的一次日出！」

我沉浸在回憶底，無限甜蜜。

 

「那...，今天晚上，帶我去看看好嗎？你眼中日出的美麗？就你、跟我。」Ｓ輕輕地說著。

「我不懂你在說甚麼？那麼遠...，在紐西蘭耶？」我當時還搞不清楚Ｓ的暗示，原來Ｓ另有含意。

 

暖陽不在烘照、冷風漸增，

找到了一個好的理由，彼此提議著，該是離開的時候了。

 

遠處香港小幫手揮動著手，是不是就一起離開，我當然回應著，「極好！」

 

 

 

三、

 

在晚上十點多鐘，我仍舊查看著網路訂單，

Ｓ在向我道別晚安時，輕鬆的道出一些曖昧、卻沒有戴上任何表情的神情，「我今晚隨時歡迎你來看日出喔～」

 

我只是輕輕點著頭，不特別留意。我正忙著。

 

在忙碌過後，我回想起剛剛對待Ｓ並不怎麼搭理，於是傳送一則訊息給他，一心也想著順便下點暗示：

「謝謝你的歡迎，我們當然可以一起去看美麗的日出，只是不能只有我們兩個，別忘記了香港小幫手，我們是要一起行動的！」

字裡行間，許多的信號在裏頭，我自私的認為，他能夠懂得。

 

很快的，波登一聲響起，波登波登再次響起，

「你在說甚麼東西啊？你沒有回答到我的問題，」

「我的意思是說，就你、跟我，今天要不要來我的房間共度一晚？」

 

腦子裡的爆竹開始點引，轟隆隆的亂炸著我的情緒，

 

波登！波登！接連的信息又傳遞了來，

「只是在如此的空間裡頭，就我一個人也寂寞，我們可以來些親密的擁抱、」

「好比你知道Spooning嗎 ？我們可以這樣做，我可以教你...，」

 

腦子裡開始引炸的爆竹，突然之間被一桶冰水澆熄，我濕淋淋的身體，開始哆嗦著寒冷，

 

我冷靜了一下自己，釐清著怎麼樣的回覆可以完全中止他的胡亂思想，卻又不至於給自己當成野蠻，

「我跟你的關係，只是朋友，在更曖昧的事情你不用想、也不可能，我很愛我的男朋友，就這樣！」

隨後附上了一張照片，我一只手比劃著中指、一邊吐著舌頭，

我只是不希望，隔天見面時彼此都太難堪。我害怕應對這樣子的場面，真的害怕。

 

突然間，我開始想起了先前Ｓ留下的紙條，飛奔至垃圾桶裡挑選了起來，開始上網查詢意思，

「Baguette 的意思是指法國麵包，常被引用為男性的陽具...，」

 

我整個人突然癱軟了下來，似乎大大的被侮辱了一番，像是當場給灑上了一盆屎尿，

那樣子的狂亂情緒，我不曉得怎麼排解，只是先安撫著自己平靜，

這樣子的人，需要用硬派的方法來應對。

 

 

 

四、

 

擱在桌上的電話響起，我決定先隱瞞這件事情，不讓阿福知悉，

只是，阿福是了解我的，

談笑著今天發生的事情，說著說著，我的淚水卻開始一滴滴落下，

電話這頭的我，慢慢地安靜了下來，不敢說話，

那些靜默時間，我一直不敢輕舉妄動，深怕一顆石子的滾落而堤防崩解，於是奔放我所有突然被炸開的情緒如滔滔江水、滾滾浪潮。

 

阿福換了一個安靜的地方，只聽見到他與朋友說著，「唉，這感情的事情，你們不要管。」

我知道，想是阿福的朋友也聽見了我的哭聲，關切著我，與阿福之間。

 

阿福沒有說甚麼話，只是靜靜等待，等待我慢慢地流放爆炸開來的情緒，

「你就好好地哭出來啊！哭那麼小聲，大聲一點！你可以大叫阿！你可以大鬧啊！你可以哭出來阿！」

電話這頭的我，還在憋著情緒，不敢隨意釋放開來，

只是阿福的聲音，是那麼的成熟、那麼的內斂卻沉穩，這樣子的力量，使我釋放開心中巨大的黑暗力量，我於是禁不住的放聲哭泣，

哭到最後，連說話都沒有氣力了，因為我的嗓子在抽蓄著。

 

阿福又是說了一些大不相關的事情，但是聽來非常的誘人發笑，

我咯咯的又是大笑、又是抽蓄著嗓子，眼淚中夾帶著許多的涕笑。

 

「好了啦，有沒有舒坦一點？你就是這樣，有時候你的世界太天真了，不過幸好你有我。」

「要不要我現在去你那，我可以不要工作，幫你爭回一口氣！帶些兄弟回去幫你助陣要不要，我們這裡有阿豬、阿貓、阿虎、阿狗喔～」

我噗哧笑了來，

「阿福，沒關係，我情緒好很多了，給我一個成長的機會好嗎？給我自己處理，你不要介入！」我確定我的情緒給撫平了，話語回歸平穩、輕柔。

「恩，你們女人，也得守護好自己的尊嚴，不要給輕易的理虧了！」我點著頭，給了阿福承諾，我會好好處理。

 

 

 

 

五、

 

波登！

在黑漆中，我找尋著那亮光的來源處，

「會是誰呢？凌晨一點多的訊息...，」

心底其實暗自知曉，他也是再睡不著覺了。

 

「因為你，我睡不著了...，」我手滑動著臉書訊息，心底哀嘆了一回子，

深呼吸一口氣，我撥出了電話，

電話那頭嘟嘟聲開始響起，恩，接上線了，

我的心已做足了決定，湧現出許多的勇氣及堅毅，在等待的時刻裡。

 

卡啦～

另一頭響起了沉穩卻傷戚、無奈的一字聲音，

「恩...，」

 

我的心有那麼些疼痛、有那麼些慌亂，

那個聲音聽起來，好黑暗、好哀慟，卻莫名的使我堅強，

 

「不用擔心了，阿福～」

「明天一早，我會請他離開，不再見面了！」

說話這句話後，我和阿福各自掛上電話，彼此心裡頭平靜了許多，

我於是帶著某些力量，安然睡下。

 

 

 

 

六、

 

一大早起床，心臟開始跳動的厲害，心底想著，我依舊是不太習慣，嚴肅的表態阿...，

只是又想到了與阿福的承諾、以及守護自己的尊嚴，絕對有必要嚴厲以對。

 

下了樓便看見了Ｓ在準備早餐，我刻意的迴避與他的視線，專心的準備接下來與他對峙的能量，

「Ｓ！我有嚴肅的事情要跟你說，你過來！」

Ｓ一派輕鬆的走了來，在我面前就座，

 

我理智了自己的角色位置，

「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，我跟我男朋友說了，再加上你所開的齷齪玩笑，我需要請你現在離開！滾吧！」

 

Ｓ特別在聽見了我說道『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』後，偷偷的作笑，那個笑容使我覺得噁心、輕浮極了。

「喔，你沒有必要如此生氣，你太小題大作了，這沒什麼大不了，不需要如此做決定阿～冷靜點！」Ｓ的輕浮口吻，將我的緊張情緒炸的粉碎，頓時我的黑暗力量增強，

「甚麼叫做小題大作？你曉得『吃我的屌』這個玩笑有多下流嗎？你給我離開！現在！馬上！」我差點沒有發瘋，一巴掌真的要揮過去。

「好！好！你太戲劇化了，我沒有想要跟你有衝突，我現在就會離開！你不用多說話！」Ｓ冷靜的太令人作噁，我真是恨不得把他的背包踢出門去。

 

至此，我沒有再多跟Ｓ有任何的交集，只是等他自己出門，

我當初真應該要立刻轟他出門的！

 

 

 

 

七、

 

隔天在旅店問了兩位丹麥女孩，歐洲男生對於『性』的理解及看待，

「『吃我的屌』這句話若是歐洲男生對一個女性說，通常情況會怎麼演變？」

 

「喔？我們只會覺得齷齪及好笑，然後就接受了，不會怎麼樣～」我下巴還沒接上，又再垮的更深，

「歐洲不是強調女權的嗎？怎麼會這樣？」我無法理解這樣子羞辱語言，居然沒有被喝止。

「這樣子的玩笑，在歐洲很常見，雖然沒有被認為不妥，但我們兩個極厭惡這樣子的玩笑，太低級！」兩位丹麥女生異口同聲的接口。

「不過若是我們兩個遇見了這樣子的玩笑，通常只是走人，一邊嘴巴呢喃著下流、齷齪、愚蠢至極而已。也並不會有什麼行動...，」

 

「所以歐洲男生不會因此而道歉嗎？」我皺起了眉頭，想也沒想過會是這樣子的狀況。

「不會，他們只是覺得很好笑。而如果你反應大，還會覺得你開不起玩笑咧...，」

「當然，成熟的男人不會這樣子對女性開玩笑，因為真的很下流！通常就是青少年居多吧，我就常被這樣子開黃腔戲謔。」丹麥女孩無奈地說著。

 

我突然可以稍微理解，為甚麼Ｓ會如此的荒唐，

只是在台灣總加起來待了一年多時間，也逢３０歲的年紀了，Ｓ究竟言語糟蹋了多少台灣女生，

而又有多少台灣女生，認真地對Ｓ表態過這樣子不洽當的行為？

 

 

 

八、

 

「最後的最後，想要提醒你，有些時候即使你的動機沒有冒犯，但是『行為』、『話語』本身就具有攻擊性，

你得小心處理這些事情，否則只會給你惹上更多麻煩而已...，」在趕走Ｓ時，我傳了一封信息給他，作為敬他生命中３０歲的禮物。

 

「你少給我教訓了，你自己才應該要檢討關於『冒犯』這件事情，請三思你的話語！」

我收到了一則Ｓ傳來的訊息，心底只悲嘆著他的為人，也憤怒著，他根本沒有反思。

 

我給自己一白天的時間好好的悠走在花東山水間，一方面沉澱著自己的情緒化為最後的回擊，

 

「有兩件事情我實在為你感到羞恥，」

「其一，作為一個３０歲的男性以及經驗豐富的旅人，你不懂得尊重各國的文化；我不甩你們國家的文化或本身價值觀差異，

今天你是在台灣這塊土地上，你就得遵循台灣的文化禮俗走；」

「你可以不認同，但是你必須尊重，否則你就滾蛋！」

 

「其二，你根本不夠成熟，你不懂得尊重女性，如果你的愛人在外頭給人揶揄調情、給人作弄嘻笑，你什麼感覺？」

「你怎麼能夠沒想過『吃我的屌』這句話，帶給我的感受會是什麼？」

「我沒有想要跟你爭吵、或是威脅你，我確實有權利跟你走上法律途徑，你就可以依你的願繼續留在台灣長久，否則你就立刻給我滾人！」

「滾吧你，台灣不歡迎這樣子的旅人！再見不送！」

 

 

 

 

終、

 

台灣女孩，請你受辱了不要忍耐，

或許有些時候是法律無法處理的，我曉得，但是請你一定要盡力找到管道、找到方法去讓自己的尊嚴不要受傷，

否則，這樣子受傷害的尊嚴，只是繼續的給加害者毫無感覺的逍遙法外而不自知。

 

若你是在台灣，台灣其實有法律保障，你可以上網查詢並且訴諸法律，至少對方會吃了鱉而不敢再放肆，畢竟他們不懂台灣法律，

給他們瞧瞧，

亞洲女孩，其實並不好招惹！